薛定谔的猫

所求皆如愿,所行化坦途。多喜乐,长安宁。

吉拉德堡(寡猎)

纯粹的一篇黑百合的炫富文……

依旧随便写写,你们依旧随便看看就行了。




有些时候,恋人生气的理由总是莫名其妙。

那股古怪的气味在黑百合睡醒起来的一瞬间再度把她逼回了被窝。她伸手摸了摸旁边的位置,发现温度早已发凉。

这可真是有趣,毕竟自从她们同居之后,莉娜·奥克斯顿,那位代号为猎空的特工就从未起的比她早半分。

降低了新陈代谢但不代表她不需要呼吸。黑百合很难想象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味道才能从楼下的厨房传到楼上的卧室。

她起身下了楼,眼神几个来回见便确认了味道的主来源。

那些死在派中的鱼,眼中散发诡异的光,黑百合觉得这些鱼在仰望并与她对视,强烈的腥味让黑百合忍不住的一阵反胃,几乎没有犹豫的将那份派连着盘子丢到垃圾袋里扔到门外。

猎空并不在家,似乎做了这份派之后就早早出了门,而黑百合却还要处理同样惨不忍睹的厨房。

该死的英国佬!

等处理完这一切黑百合才稍稍休息下。这段假期来自于前段日子她任务重伤的补偿,虽然说是重伤,但也不过是些皮外伤。但特工们的伤患证明全部都是出自于安吉拉之手,只要跟安吉拉谈谈,她没理由不帮助自己的“挚友”。

然而猎空却因为担心自己的伤势死活不肯再出任务,硬生生从莫里森那磨来了一个半月的长假。

可怜她还以为自己能够清闲点,最后的结果还不是沦落到要帮猎空打扫厨房?

猎空在快接近中午的时候回来,手上还提着一堆超市的袋子,黑百合看见里面露出的垃圾食品的袋子一角,只觉得头又开始痛了。

“亲爱的,我放桌上的派你吃了吗?我一大早起来做的!”

“派?那种东西是派吗?”

“what?著名的英国料理,亲爱的!我可做了好久,你该不会扔了吧?”

几道闪现到了垃圾桶附近,看到里面没有派的影子,猎空愣了下转身闪现到了屋外。

“嘿!艾米丽!”

好吧,无论艾米丽想见还是不想见,带着盘子的派就在那,嗯,就在伤心欲绝的猎空怀里。

“真是遗憾,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

黑百合晃悠着从猎空身边走过,猎空皱眉瞪着她。黑百合发出一声冷笑,转身间拿过桌上的餐刀。

她们已经好久没有跟以前一样痛痛快快的打一场了,如果猎空现在扑过来要和她打架,她一定十分乐意在不杀死对方的情况下将她打翻在地上。

“我只是为了你好。”

“天知道你是为了我好还是想毒死我?”

“你不能这样!”

愚蠢的女孩!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猎空接近疯狂的跟她讲述了肯定有一千种以上英国美食的魅力所在。

“你该不会是想笑死我然后继承我的财产吧?”

和猎空相比黑百合倒是显得无关紧要般从容,就像看着一个熊孩子在自己的面前使劲的蹦哒。

论吵架,猎空从来就没有赢过黑百合。当最后一句正当理论被无情反驳嘲笑后,那来自英伦的女孩眼冒泪光,随着一句“艾米丽最讨厌了!”,跟电视剧里受伤了的女主角一般摔门而出。

直到猎空出门的那一刻,黑百合还在思考哈娜给猎空看的韩剧影响力。

因为吵架家里出走,这种幼稚的行为已经在莉娜·奥克斯顿身上发生了许多次,反正到了晚上自己饿了又会屁颠屁颠的跑回家,讨好似的看着自己以及桌上的饭菜。

可这次似乎有些不一样。

快要九点了,而门铃依旧没被按下,反而自己的手机先响了起来。

“艾米丽,晚上好。”

“安吉拉?怎么有空跟我打电话?”

黑百合从餐桌上拿了一个苹果,坐在沙发上悠闲的翘着腿。

“你家小宝贝现在在我这呢。”

“赎金没有,送你得了。”

安吉拉打开了手机的显示屏,黑百合清晰的瞧见莉娜正坐在地上和法芮尔激烈的打着最新款由哈娜代言的游戏机。

黑百合咬下一口苹果,安吉拉招呼了声猎空,猎空转过头来,从显示屏里看到黑百合悠哉的模样。

“别给安吉拉添麻烦,快点回来,哦,记得,门口的那袋垃圾还没倒,你顺便倒下。”

……

一小阵沉默后,随着黑百合咬下第二口苹果的一瞬间,猎空瞪起眼睛,给黑百合做了一个鬼脸。

“略略略略~要我回来,求我啊!”

法芮尔和安吉拉同时陷入了沉默,一致推测莉娜一定是疯了,谁给她的勇气对黑百合这般挑衅?最好别牵连到她们。

安吉拉透过显示屏,见黑百合嘴角冷冽的勾起,几声清脆,手上那个还大半个的苹果顿时消失在她的手中,留下满地的残渣和汁水。

“好吧,既然你这么喜欢,就一辈子住那吧。我也该出去走走,给自己放个假,而不是作为你妈或保姆。”

电话断了。

猎空打游戏的动作渐渐停下,然后转头一脸懵逼的看着安吉拉。

“老天……我刚刚说了什么?”

安吉拉耸了耸肩,很明显,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天杀的!艾米丽一定会杀了我的。”

很显然,那番无脑的话并非她应该说出的,特别是对黑百合。

反正今晚猎空是不敢回家了,摸了摸口袋也没带钥匙。明天还是早些回去给艾米丽道个歉,顺便把垃圾给扔了。

只是没想到,待她第二天早上回家怀着忐忑的心理按门铃,门却迟迟未开。

猎空愣了下,来到外头信箱处,摸了摸底下,果不其然从中掏出一把钥匙。一般在猎空忘带钥匙的时候,黑百合习惯将钥匙藏到信箱底下的隔层。

“艾米丽?”

猎空走进家门,在玄关处哼了声,然而并没有得到回应。

有种不好的预感,猎空冲进卧室打开衣橱,发现黑百合常穿的那些便装只剩下寥寥几件,柜顶还少了一个特大号的行李箱。

“完犊子……”

不用想也知道黑百合肯定是离家出走了,干嘛这么幼稚!

自己似乎没有资格这么说她。

反正肯定不久以后就会回家了吧?

……

然而猎空的梦想随着时间推移慢慢不稳,这是第四天,然而黑百合没有一丁点打算回来的迹象,甚至电话都没有打一个。

猎空不得不行动起来,她去问了温斯顿,也去问了莫里森,但没有丝毫的结果,于是乎她又找到了安娜。

“嗯,这是个悲伤的故事。”

猎空烦躁的挠着原本就凌乱的头发,在窗边不停的来回。

“艾玛莉上尉,你真的不知道艾米丽会去哪吗?”

安娜摊开手道:“这跟我有又没有什么关系,我怎么会知道那小鬼去哪了。”

“呜……”

“说起来……”

安娜像是在回想着些什么,在猎空的注目下说起一个曾经残酷的事实——

在情人节和杰哈吵架的艾米丽,曾经失踪了整整半年的例子。

“她想躲,谁都找不到,你还是乖乖呆在家里等她消气回来吧。”


法国·吉拉德堡

黑百合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要回自己的故乡看看。上一次来这还是和杰哈吵架的时候吧?

面前的古堡是上个世纪的文化证明,虽是古老级别的,但由于年年补休,这古堡依旧呈现上世纪的威风。

说起来,吉拉德家族中还活着的似乎已经没几个了,而受祖父疼爱的她在出嫁后依旧是这个吉拉德堡的合法继承人。

吉拉德家族起源于上世纪的贵族,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家族。但艾米丽对这个家的记忆并没有多少,甚至很多都不记得的,只是依旧明白,这个吉拉德堡和自己心爱的狙击枪一样,都是自己的所有物。

吉拉德堡位于湖泊的中心,没有桥梁连接,完全被隔绝的土地只有直升机和船只能够抵达。

这里作为一个家族有些小,但作为一个家就过于庞大,这也导致她放弃了让猎空过来和她一同在这生活的想法。这里太过安静了,很适合自己却绝对不适合自己的爱人。

由自己父亲雇佣的那些仆人住在湖泊的边缘,至今还在为吉拉德家族工作。在黑百合回去的时候已经让管家提前通知他们进行打扫,她或许会停留在那一段时间。

由于处在湖泊中心的缘故,四周的风有些大,一遍遍吹在有些古老和破裂的大理石墙面。

仅有几棵的枫树在她小时候就已经被栽种至此,给这个有些寂凉的古堡增添了几分生机。

空旷大大厅没有一个人,却干净的毫无灰尘。设想的她需要用到的笔记本电脑也被合并在书桌上。

四周的相片和吉拉德家族的家徽挂在墙上,黑百合路过一个书柜,顺手将她与杰哈的婚照塞进抽屉。

她从不被过去所束缚。

鲜艳的红地毯和装饰的古老烛台,记得幼时也曾在这奔跑过然后被父亲责骂,也曾一夜之间摘秃了一棵枫树的叶子,然后听仆人纳闷枫树这么早就没了叶子。

嘴角勾起微笑,仔细想想,自己记得得还算不少。

她花了不少的时间才重温了古堡的结构。大人曾吓唬她说不听话就会关到地下的地牢,那有可怕的蜘蛛作伴。

回到自己的房间,感到少许的阴冷,或许是这里太过空旷的缘故吧。

她已经能够想象到自家笨女孩痛哭流涕的可爱模样了,是该给她些教训,不然她回想不起自己曾经的无情。

……

天气渐渐冷了,原本就不算小复式房似乎由于少了一个人的缘故更显空旷。

黑百合回老家后,猎空又重新做了一次仰望星空,并亲自尝试了下味道,却是连早饭都差点吐出来。

漱了无数次口,那股腥味似乎还在口腔缠绕。

好吧,艾米丽是对的,这个派的味道确实不怎么样。

和以前相比,现在的艾米丽几乎是太宠自己了,导致她都有些恃宠而骄忘记艾米丽曾经的模样。

进行了一番深刻的反省,猎空还是决定必须在黑百合回来之前找到她,这样道歉就显得更加有诚意,黑百合肯定会感动的原谅自己!

莫名其妙的自信。

……

然而就在猎空纠结黑百合的去向的时候,黑百合却是荡着小船,在吉拉德堡附近的湖畔钓着鱼。

湖底的鲫鱼和豆腐一起炖着汤,味道极为鲜美。

今天运气不是很好,鱼儿始终不咬钩,但最为一名出色的狙击手,她有十足的耐心。

黑百合将鱼杆固定在船的边缘,打开了从到达法国就一直关机的手机。手机屏幕刚亮,两百多条短信和来电提醒几乎让她吓到了。

随便翻了下,发现全是莉娜的,仅仅几条是安吉拉,还有近期……嗯?安娜。这可真是难得,那个老太婆找自己会有什么事情。

干净的小船被自己垫上一层厚厚的毯子,黑百合随意躺下,头部靠在座位上仰望着阴色的天空,吉拉德堡似乎很少有晴天,堡内的阴森和这天脱不了关系。

电话被接通。

黑百合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老太婆,你找我。”

“臭小鬼,还是一样没有礼貌。”

“那我该叫你什么?尊敬的艾玛丽上尉?”

“算了,跟你计较些有的没的只会让我缩短寿命。”

“你放心,你葬礼的那天我一定会第一个抛下花束。”

“那还真是谢谢你啊!”

一番带着斗嘴的寒暄结束,安娜提起了猎空,黑百合哼哼唧唧含糊的应答着,直到水面一阵波澜。

“总算上钩了,老太婆,有事等等再说吧!”

显然,此刻比起猎空,湖里的晚餐更能让她心动。

安娜似乎还沉浸在刚刚到对话当中,她还没有试探出黑百合的位置,但却隐隐约约有了头绪。

“那家伙,果然跑回家了么?”

对于吉拉德堡安娜并不熟悉,只是曾经偶然间听杰哈提起过,那是伫立在湖泊中央的建筑,杰哈也留下了具体的位置……

“是在哪呢……哦,找到了。”

文件夹的后面,一个加密文本里记录了大部分守望先锋特工的出生地,也包括艾米丽的。

有些无奈的捶了捶腰间,两个人都年纪不小了,还整天做出些幼稚的行为让周围的人给她们擦屁股,自己这个前辈做的也真是够憋屈的。

猎空曾是优秀的飞行员,凭借着短短的坐标就能判断出大概的方向。她想过黑百合或许会离开的很远但没想到她会回到法国。

她迅速的像组织借了一辆直升机采取了最正确的行动。

她依旧是出色的飞行员,复杂的飞行设备在她眼中就像是简单的一加一数学题。

天空上的风景并没有多美妙,当你处于足够高的地方时,蔓延你眼睛的只有雪色的白或是清澈的蓝。

坐标位并不是太远,靠着基地最先进的直升机,到达坐标位置只需要三个半小时左右。

对他人而言,这点时间不过是从早晨到中午的时间,但她已经快要一周没有见到黑百合了。她早就膜拜在那美味营养的法国料理下,曾经熟悉的速食却让她在这一周备受摧残,心中无比怀念起那美味的红酒炖牛肉和蘑菇浓汤。

擦去嘴角的口水,猎空似乎都已经闻到即将弥漫的香味。

“冷静点,莉娜·奥克斯顿!你是来带艾米丽回家的,才不是为了她做的饭菜!好吧……这也是其中的一个理由。”

已经快要到达坐标位置,猎空拉低了高度,穿过云层,隐约可以看见大的不像话的湖泊,猎空停住了直升机,看着边缘的枫树林有些茫然。

“是这里没错吧?”

猎空看了眼手机,坐标后面标注着吉拉德堡的名字和一个像家徽的旗帜。

猎空愣了下,半个身子探出直升机外,看了眼附近,又看了眼自己身下那称的上雄伟的建筑上方飘扬的旗帜……

“我去……不会吧?”

吉拉德堡的左侧有一片宽阔的平台,似乎是专门为直升机准备的。猎空打算先降落,稍稍确认下再说。

卸下耳机,关去发动机,猎空从直升机上跳了下来,瞬间感觉到冷意传来。

没经过允许就随便降落到别人的私人土地上,如果确认不是那么就立刻跑路,毕竟守望先锋的特工被安个私闯民宅的罪名可算不上好事。

“艾……艾米丽?!”

猎空刚理清自己被耳机弄得凌乱的头发,抬头间便见那个紫色皮肤的女人性感的倚在旁侧的雕像旁,金色的双眸沉沉凝视着她。

当听到直升机的声音时,黑百合便已知来客时谁。那套飞行服她已经好久没有穿过了,倒让她想起以前那个年轻的女孩。

“艾米丽,我……呃,怎么说,对、对不起!”

那个笨女孩眨着眼睛小心翼翼道歉的模样实在是可爱的紧,怎么也看不厌。

黑百合叹了口气,离开了雕像附近。

“外面天冷,进来吧。”

“嗯!”

凭借着直觉猎空知道黑百合已经不生气了,悬着的心才悄然放下。

“艾米丽,这里……是你家?”

“是,好久没有回来的,莫名的有些怀念。”

走廊的墙上挂着大大小小的照片,有些陌生人但更多的是艾米丽幼时和青年的照片。

黑百合挨个耐心的介绍,那些原本以为被自己遗忘的记忆也如泉眼般慢慢涌上来。她家族地位高尚富裕,她出生再此童年美满,到后来那场噩梦般的遭遇反而像戏剧般不现实。

猎空总是来的巧,几个小时前刚下锅的鲫鱼汤已经煮的差不多了,她又煎了两份小牛排烤了蒜香的面包。

这几天都没怎么吃饭,如今美食上桌,她从不跟食物客气。

“果然,唔,还是艾米丽你做的菜好吃。”

面对坐在自己对面狼吞虎咽的猎空,黑百合流露微笑道:“怎么?不赞扬你的大英料理了?”

想到派的味道,猎空耸肩哑然。

“这只是意外,我会做出好吃的东西的!”

“看来我真该在厨房里挂个牌子,猎空与狗不得入内。”

“艾米丽!”

吉拉德堡内空荡荡的,黑百合要求在她在的时候那些仆人一个都不准出现,她不喜欢别人入侵她的土地。吉拉德家族上个世纪源于贵族的骄傲,作为直系血亲的她倒是完美的继承了。

夜很快便深了,黑百合在她成年后第一次觉得这个古堡有了人气,明明就两个人,但却确确实实的带来了仿佛人满的存在感。

黑百合从酒窖里拿出一瓶有些年份的葡萄酒。走到卧室的时候发现刚洗完澡的猎空正在她床上打着滚,来来回回的。

她坐的床边一把按住猎空的头部,猎空被迫停了下来,顺势趴到了黑百合的腿上。

“你家的浴缸大到可以游泳,我喜欢那头喷水的狮子。”

“传说你在深夜入浴,那么那头狮子的眼睛会转动。”

“是恐怖故事吗?”

“吉拉德家族的传说之一罢了。还有那地牢,曾经死过许多人。有人试图逃离,却被寂静的湖泊吞没,还有……”

“看在上帝的份上别说了!”

黑百合心情大好,饮了一口杯中的葡萄酒,醉人的酒香被猎空闻到了,她抱上黑百合的肩膀,咬着她耳朵轻声念叨:“我也要。”

黑百合稍稍推开她,再次饮下一口酒,熟练准确的吻上猎空的唇。

那些来不及吞咽的葡萄酒红的像血,从她的嘴角如溪流般流到了胸口。黑白合顺着溪流的痕迹一路往下,顺势将猎空整个人压到在床上。

“天知道我有多想你。”

“我也是。”

猎空扬起头来,打算再亲吻她的爱人。

黑百合的指尖抵着她的唇。

低沉的语调中带着丝令人颤抖的哑。

“别急。”

“Chérie。”

“夜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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